第四一二章 只能勉强地原谅他 (第2/2页)
“有。”魏若熙以一个字否定了李游书的菲薄,随后还是非常依赖地将身子靠在了李游书的身上,“游书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但是、但是……”
说着,她的眼角又开始流下泪来,那泪水因为其身躯倾斜而顺着眼角流下去,洇湿在李游书的肩上,令他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但是我今天才意识到,我好像在游书心里,不是最好的。我做不到让你全心全意地爱我,而是被别的女人给勾引去。我难过,因为我嫉妒那个孟文茵小姐,她凭什么可以随便抢走我的人呢……”
李游书眉头紧蹙,他想要伸手去安抚魏若熙,但又觉得自己不配这么做。
“不过这么说,好像显得我很矫情、很下贱似的,”说到这儿,魏若熙又忽然破涕为笑,“明明是你做的不对,我干嘛要在这里为难自己呢。游书我问你,你爱那个孟文茵吗?因为更有共同语言,或者她跟你实力更接近,又或者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其实我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大概这就是我把那位欧阳知小姐从你心里赶走的报应吧。”
魏若熙的这个问题,李游书答不出来。他爱不爱孟文茵,虽然对方是实心实意地爱自己,但他到底是因为单纯的欲望、还是打心里想要与她在一起,他很难去得出答案。
但他可以肯定,眼下看着魏若熙这副模样,他是切实心痛的。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爱的是你。”
“呵呵,你回答得这么快,搞得我都有些不相信你了。”魏若熙擦擦眼泪,随后抬头看着李游书,她觉得很诧异,曾经的几个男友,稍有差池、略有不顺心她便会弃如敝履、毫无可惜,但如今看着李游书,这个背着自己出去沾花惹草的狗男人,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狠下心来说出“分手”两个字,令她都想要忍不住狠狠责骂自己的软弱。
可这样的想法就好像是一根细长尖锐的钢针,在她的泪腺上狠狠扎了一下,令她那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从眼底涌出来,令她即使将嘴唇咬破也无法再抑制心里的悲愤,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抱着李游书号啕痛哭。
“你怎么能这样呢!游书!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已经崩溃的姑娘一边无力地指责着男友的行径,一边无力地抬手敲打男友的肩膀,发泄着自己的心痛。
哽咽的哭声在李游书怀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令得站在门口想要敲门的唐雨寒都愣在了原地:“卧槽?什么情况?”
而李游书此时也已经是无言以对,满怀愧疚地抬手将魏若熙那颤抖的身躯抱在了怀里,像个白痴一样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对不起,若熙,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魏若熙终于再次平静下来,但她哭得累了,蜷在李游书怀里动弹不得。李游书此时因为良心的谴责、剧烈的精神冲击而眼前发黑,同样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
终于,在那如大理石雕像似的僵直中,魏若熙开口了。
“我爱你。”
李游书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爱你,游书。”魏若熙重复了一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能原谅你这么对我,因为我们只是在恋爱,还没有真正结婚。但是我也只能容忍你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李游书又点了点头:“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魏若熙闻言,用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去攥住李游书的衣袖,紧紧攥在手里就好像要攥死他似的:“一定……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虽然放的是狠话,可她那语气却明显地随她的身子一同软了下去。
当李游书低头看她的时候,才意识到女友已经哭累了,这时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于是他将魏若熙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随后,早已经察觉到唐雨寒站在门口的他拉上窗帘、关掉吊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另一边,定戢会的江夏分会一片狼藉。会长办公室中,狰狞鲜血遍布墙壁与地板,所有家具都横七竖八地歪在地上。到处都是斩切的痕迹、冲撞的痕迹、殴打的痕迹。
办公室里跪了一排人,里面有乌温,也有姜芷,还有一些其他的理事。他们每个人的脑后都被枪口顶着,有人在哭,有人则回以倔强而愤怒的目光。
而在办公室的另一侧,让·克朗正踩着分会长庞高朗的胸膛,狞笑道:“会长先生该不会真的以为凭你们所谓的‘功夫’就能跟我一较高下吧?我们有枪,有超能力,你们拿什么跟我们打呢?”
庞高朗的身体抽搐着,鲜血从他半截身躯中流出,但被腰斩的人已经毫无抵抗力可言了。
“虽然现在还是中午,不是杀人的正统时间,但好在我有阿努什卡——她会把你的尸体处理得一丝不剩,以至于人们想要寻找你曾在这世界存在的证据都找不到,呵呵。”
而此时,阿努什卡正如让·克朗所言,将庞高朗被斩下的下半身给化作了灰尘。不远处,一对母女瘫坐墙角、早已身亡——那便是庞高朗的妻女,她们被让·克朗抓来作了人质,并在庞高朗坚持拒绝调动全部定戢会人力抓捕葛鹏池后将二人残忍杀害。
“虽然您的家人早已死去,不过她们应该会等你一起上天堂吧,希望您安息。”
对庞高朗最后道别,让·克朗扭头看向被手下制服的一众定戢会理事:“剩下的,是想当我让·克朗的战士,还是想做会长先生的陪葬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