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姐妹情义 (第1/2页)
离开擂台,吴秋遇面带忧郁。小灵子知道他在为曾婉儿的事担心,安慰道:“秋遇哥哥,你不用替担心。曾婉儿她爹、她哥哥,都是那么精明的人,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他们一定有办法的,用不着咱们操心。你说是不是?”吴秋遇看了看小灵子,轻轻点头。
小灵子赶紧转移话题:“这几天咱们一直盯着客栈找,始终没有如梦姐姐的消息。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没住在客栈?”吴秋遇扭头看着小灵子。小灵子说:“曾可以带着如梦姐姐去过金山寺,咱们去金山寺问问。”吴秋遇惊喜道:“你是说,他们可能住在金山寺?”小灵子说:“不管他们是否住在金山寺,我想问问寺里的和尚,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就算寺里的和尚不知道,那里四面八方来的香客都有,咱们也好找人打听。”吴秋遇听了连连点头。
两个人来到金山寺。他们先后结识五台山佛光寺的无涯大师、蓟州独乐寺的无际大师、嵩山少林寺的了然大师,到了金山寺,也想到求见方丈。苦海禅师接见了他们。小灵子问:“大师,您有没有见过蓟州来的曾可以?”苦海禅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两位是曾施主的朋友?”小灵子点头:“嗯。我们正在找他和他身边的如梦姐姐。听说他们一起来过这里。”苦海禅师说:“曾施主跟老衲有过几次交谈。你说的那位女施主我也见过。”吴秋遇忙问:“那大师知道他们住在哪吗?”苦海禅师小心地问道:“你们找曾施主所为何事?”
小灵子见老和尚存有戒心,想了一下,决定赌一把:“大师,不瞒您说,其实我们要找的不是曾可以,而是他身边的那位如梦姐姐。她是秋遇哥哥的未婚妻,在扬州失散了。如梦姐姐怀孕了,秋遇哥哥急着接她回去,可是四处找不到她。听说她来过金山寺,这才急着来找大师帮忙。”苦海禅师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吴秋遇:“施主当真是吴秋遇?”他听曾可以说过吴秋遇和柳如梦的事,可是曾可以说吴秋遇已经死了,现在听小灵子一说眼前站着这个人就是吴秋遇,让他有些迷惑。
小灵子说:“秋遇哥哥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们何必冒充?”苦海禅师说:“听曾施主说,吴施主已遭逢意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秋遇说:“我是遭遇了大火,可是被灵儿给救了。”小灵子解释道:“曾可以手下有几个人,跟秋遇哥哥有仇,故意放火害他。当然,这件事曾可以未必知道。他们都以为秋遇哥哥死了。”“原来是这样。”苦海禅师慢慢在心中理出了头绪。
小灵子说:“曾可以一直喜欢如梦姐姐,对她也算照顾,但是如梦姐姐跟秋遇哥哥才是一家人。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了秋遇哥哥的骨肉,我们得赶紧接她回去。如果大师知道她在哪,求您一定要告诉我们。”苦海禅师说:“老衲没有问过他们住在哪里,不过曾施主每次来得都很早,应该就在附近。”小灵子忙问:“金山寺附近,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好的,可以住很多人的?”苦海禅师说:“老衲多年没有外出化缘了,对附近的人家不是很了解。你们可以到百花洲一带看看,那里环境优雅,空气新鲜,说不定曾施主会带着那位女施主去那里散步。”吴秋遇和小灵子大喜:“多谢大师。”
二人找到百花洲,看到花海中有一处庄园。小灵子兴奋地说:“秋遇哥哥你看,那真是个好地方。说不定如梦姐姐就在里面。”吴秋遇当然也很高兴。
有个花匠正在花丛中打理,看到有人靠近,停下手里的活,开口问道:“你们来这看花?”吴秋遇说:“不,我们来找人?”花匠问:“找什么人?这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吴秋遇说:“蓟州来的曾可以公子,柳如梦姑娘,曾婉儿小姐,他们住在里面吗?”花匠说:“什么蓟州来的公子小姐的,没听说过。”小灵子问:“那你有没有见过几个人一起来的,不是本地口音,其中有一位姑娘怀孕了,长得很漂亮。”花匠笑道:“这是礼部侍郎卢老爷的私家园林,怎么可能让外人住?还不是本地口音。就是镇江知府也没资格到里面看一眼啊。”
柳如梦在屋中待得闷了,打开房门,想出去走走。守在门口的人上前劝道:“姑娘,公子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让姑娘在屋里安心养着,不要出门。”柳如梦说:“我不会走远,只是到外面看看花。”那个人说:“姑娘,公子说了,等他忙完了大小姐招亲的事,会好好陪你玩几天。现在公子不在,我们奉命保护姑娘,担着干系。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柳如梦往外面望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屋里,到床边去坐着。
吴秋遇和小灵子想再打听些情况。花匠说:“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让主人知道有外人来这,我就麻烦了。”吴秋遇不想连累他,对小灵子说:“灵儿,咱们走吧。”小灵子又往大门口张望了几眼,嘀咕道:“我总觉得如梦姐姐可能就在里面。”吴秋遇说:“他不是说了么,这是官员的私家园林,不会让外人住的。连镇江知府都不能进去,曾公子他们怎么能住进去?”小灵子说:“那走吧,再去别处看看。”
傍晚,曾梓图父子带人返回百花洲。曾可以沿途布下迷阵,防止吴秋遇跟踪找来。今天除了祁少城,没有别人上台打擂。江寒心里又踏实了不少。两个老怪也很高兴,大声说笑着。曾梓图父子忧心忡忡。裘如龙等人也跟着不爽。
曾婉儿心情烦闷,一进大门就向柳如梦的房间走去。柳如梦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曾婉儿他们回来了,起身过去开门。
一只猫在房顶上喵了一声。二老怪看到了,突然出手向房顶一挥。那只猫应声飞起,鲜血飞溅,不知掉到哪去了。裘如龙等人大惊。
柳如梦刚好开门看到了,惊叫一声,显然受到了惊吓。曾婉儿刚走到如梦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也没看清什么,赶紧进门,扶着柳如梦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柳如梦仍然心有余悸:“那个……太可怕了!”曾可以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床前:“如梦,你怎么样?是不是刚才吓到了?”柳如梦颤抖着轻轻点头。
曾婉儿问:“哥哥,刚才是怎么回事?”曾可以说:“房上有只猫,被二老怪一掌打死了。”曾婉儿恨恨说道:“真是太可恶了!”曾可以说:“先别说这个了。如梦,你感觉怎么样?”柳如梦说:“只是突然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事。”
这时听到曾梓图在外面说道:“以儿,你一会出来到我房里。爹有事和你商量。”曾可以应了一声,继续照顾柳如梦。柳如梦说:“你去吧,估计是找你商量婉儿的事。那个事要紧。我这没什么事,婉儿陪我待会就行了。”曾婉儿也说:“哥哥,你快去吧。跟爹好好商量一下,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我一会也过去。”
曾可以起身出门,正要去找曾梓图。忽听有人叫他:“公子,公子。”白天在外面跟吴秋遇说话的花匠跑了过来。曾可以带着他远离柳如梦的房间,小声问道:“有什么情况?”那个人说:“今天果然有两个人找来打听,一男一女,看着岁数都不大。”曾可以马上紧张起来:“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那个人说:“我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说的。他们后来就走了,应该没有起疑。尤其是那个男的,已经相信这就是卢侍郎家的私宅。”曾可以稍稍踏实了一些:“你做得很好。先回去歇着吧,明天继续在外面守着。”那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曾可以来到曾梓图的房间,转身把房门关好。曾梓图坐在桌边,郁闷地说道:“二老怪那一掌是打给咱们看的。想不到他们竟如此放肆。”曾可以劝道:“爹,您先不必跟他计较这个。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婉儿招亲的事办成了,免得他们始终惦记着。”曾梓图说:“我找你来就是要说这个。江寒在擂台霸占着,这两天也没人上台打擂了。照这样下去,几天很快就过了,只怕他们又来纠缠。”曾可以说:“我有个想法,不过有点冒险,不知道行不行。”曾梓图忙问:“什么想法?快说说。”
曾可以说:“这几天我看了江寒的几场比试,以我现在的武功,要想赢他非常容易。咱们明天可以哄他进入第二关、第三关,然后我突然出手制住他。他过关不成,也就失去了招亲的机会。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以后也不好再上台闹事。”曾梓图想了想,摇头道:“不行。你打败江寒容易,就怕雌雄双煞不肯善罢甘休。万一他们暗中出手,我怕会伤到你。你忘了桃二公子的事了?”曾可以说:“我就是顾忌这个,所以到现在才说出来。可是除了这个,孩儿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曾梓图叹气道:“要是再有一个像吴秋遇那样的就好了。以他的武功,三招两式就把江寒拿下了,雌雄双煞可能都来不及出手。”曾可以说:“是啊。可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父子两个都知道,恐怕很难再遇到武功像吴秋遇那么好的年轻人了。吴秋遇虽然还活着,却也不会来打招亲的擂台,因为他已经跟柳如梦定了亲,身边还有个小灵子。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曾梓图忽然说道:“以儿,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看吴秋遇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婉儿救过他的命。有没有可能找他谈谈,让他来打擂?他肯娶婉儿最好。如果他不愿招亲,只需打败江寒,第三关再假装败给你。这样既可以帮了婉儿,又不用勉为其难。你说他会答应吗?”
曾可以说:“这倒是个办法!”他站起来思考着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说:“可是孩儿还有些顾虑。”曾梓图说:“你是怕如梦知道他还活着?”曾可以微微摇头:“也不全是因为这个。爹您想,咱们是为了摆脱江寒和老怪的骚扰才设擂台招亲。如果连吴秋遇都败给我,那恐怕二十天的擂台再也招不到合适的人选。江寒在擂台上虽然败了,但是他让老怪提亲是在咱们设擂之前,如果招亲不成,他仍然可以继续纠缠,重新让老怪提亲。咱们折腾了一圈,还是没解决任何问题。”
曾梓图一捶桌子:“唉。江寒这厮真是可恶,给咱们找了个大麻烦!”他气闷了一会,忽然站起身说道:“那就让吴秋遇直接过三关!只要他肯来打擂,帮婉儿度过难关,什么条件咱们都可以答应!”曾可以还是摇头。曾梓图问:“你觉得他不会答应?”曾可以解释道:“首先,他未必信得过咱们。怕一旦打了擂,咱们会逼着他娶婉儿。他未必敢冒这个险。其次,就算他念及婉儿对他的情义,愿意帮忙,他身边还有个小灵子呢。那丫头主意太多,只怕不会帮忙说好话。我看吴秋遇很听她的。”曾梓图说:“那咱们就绑了小灵子,逼着吴秋遇来打擂!”
曾婉儿忽然推门进来:“爹,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秋遇公子还活着?”曾梓图和曾可以没想到曾婉儿这个时候会进来,顿时愣住。曾可以慌忙敷衍道:“我和爹正在商量擂台的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曾婉儿却直接上前问答:“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见到秋遇公子了,知道他还活着?要不然怎么会说到绑了小灵子,逼着他来打擂?”曾梓图稍稍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没错,他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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