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谋算 (第1/2页)
当年办理私盐案的时候,太子殿下还不是现在的太子殿下,那个时候的太子殿下都能做到那个程度。此时的太子殿下可比那个时候更加强势,现在会做到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没有人尝试过,也没有人敢去尝试。
不过有人也猜过,如果换成现在的太子殿下,那一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完结,搞不好太子殿下就直接调黑龙军南下了。
朝中对太子殿下其实是有共识的,那就是大明的这位太子殿下,看起来和善仁厚,平常谈事情的时候,轻易也不动军队,那是因为没到那个份上。
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讲,太子殿下想要解决一件事情,都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解决。
虽然太子殿下这个人才学兼备,可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军武之士。
他从小就擅长武事,那年京营整训的时候,太子殿下年纪轻轻的就打了所有人的脸。
自那以后太子殿下自己练兵,带兵横扫漠北,可以说十分的强大。甚至已经有人说太子殿下有太宗遗风,至于太祖那是万万不能说的,到太宗这里就可以了。
对此朱厚照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即便是这样,外面的人也对朱厚照的评价都是如此,所以没有人敢去撩拨太子殿下。
这一次六扇门如果放出贩私盐的事情,估计整个京城的商人都要人人自危。那些做食盐买卖的商人,估计会吓得直接成为缩头乌龟。
这也是六扇门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人。
不过也有人担心,直接对宋林说道:“大人,我们如此行事,太子殿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说白了就是害怕太子殿下生气,太子殿下要是生气了,咱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现实的,摆在了大家的面前,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和别人的意义还不一样。太子殿下对他们不但有知遇之恩,而且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宋林倒是不在意,直接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别说咱们只是放了消息出去,咱们就是真的到周家去查,又能怎么样?我就是怀疑你家贩私盐,有问题吗?如果实在要问,那就说是有人举报。至于他要是问谁举报的,我们要保护举报人的身份,岂能向他透露?他要是报复举报人怎么办?”
众人看着宋林,很是无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不要脸?
众人的眼神,宋林自然看在了眼里。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也要记住,我们是给太子殿下做事,把事情办好了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都不重要,什么名声、什么利益都放到一边去。”
大家连忙躬身道:“卑职等知道了。”
“行了,既然知道了就快点去散发消息,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
此时的英国公府,英国公张懋沉着脸看着自己的侄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外间有人把事情求到了你这里?你想和我说什么?想让我替你求情?”
看到张懋黑着脸,张恒瞬间就跪下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哭丧着脸说道:“伯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家里面只是和他们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咱们家的盐场就是他们家在做,这几年给家里添了不少钱。”
“然后呢?”张懋很不满意的说道:“就因为他给咱们家里赚了钱就要保着他?咱们就是什么家庭?咱们是英国公府。咱们家做什么事情的?咱们家是大明的勋贵,国公府!整个大明满打满算比咱们家还高的,有几个?”
“他们给咱们家赚钱?那是咱们家护着他赚钱。没有了咱们家,他们到哪去赚钱?还要抬着他们?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丢了咱们家的脸,我就直接把你关在屋里,不让你出去。”
张恒哭丧着脸说道:“伯父,也并不是如此。倒不是说非要护着他们,而是这一次的事情明显是六扇门的人找茬。六扇门那边不是有张吉哥哥?只要您老说句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懋盯着张恒,突然笑了,只是眼神依旧很冷。
“一句话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六扇门是什么衙门?那是太子殿下的衙门,太子殿下亲自坐镇的衙门。让张吉去办事,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是你活够了,还是觉得咱们家活得太好?我告诉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求太子殿下,也不要去找张吉搞鬼。”
说着,张懋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管家,“去,把我这句话传告到家里的所有人,任何人不允许去找张吉,无论是因为什么事情。告诉下面的人,如果谁敢犯这个错误,一律逐出家门。”
这个处罚可太狠了。逐出家门,就等于开出族谱,家里边的什么待遇都享受不到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要了命了。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我这就去。”
说完这句话,管家转身就跑出去了。
他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看着,他知道自己家的国公也是故意支开自己。
等到管家走了,张懋看着张恒,直接开口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商人家罢了,有了事情直接让他们自己去扛,扛不住那就扛不住,家里再换一户人家也就是了。何必冒着得罪太子天下的风险去保他们?这里面肯定有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了你?”
张恒顿时就哭了。
他也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大伯,在他心里边周家算个屁。就像自己大伯说的,不行就再换一家,这天下想给自己家做生意的人还多的是,何必非用他们周家。
见大伯盯着自己,张恒只能开口说道:“是有一些事情见不得光。”
听了这话之后,张懋猛的一拍桌子,怒声的呵斥道:“早就和你们说了,不要做这些事情。家里面这些年是缺你们吃,还是缺了你们花?你缺钱吗?”
张恒哭丧着脸,“的确是不缺钱,可是这年头谁嫌钱咬手?”
“行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懋摆了摆手,语气中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事情已经出了,没必要再纠结原因,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主要是从江南运了一些私盐。”张恒吞吞吐吐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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