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复生 (第2/2页)
丁峰在钢鞭即将打上那人脑门的时候,停止了进攻,收回武器,说:“这就是魔君要带我出去的理由,还有不明白的吗?”
众人见到丁峰武功修为有如此长进,而且关键时刻止住了攻击,并没有将那人杀死,纷纷赞不绝口。
带头的人深鞠一躬,说:“还请魔君恕罪,我等一时糊涂,触犯了魔君,请魔君责罚。”
“请魔君责罚。”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请求原谅。
“都起来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只要你们能痛定思过,一改邪恶心思,我定会放你们出去。”
百千回说完,众人让开一条大路,丁峰跟着百千回出了魔君圣殿,来到结界之外。
恐惧兽在结界之外迟迟不见百千回出来,心里烦躁不安,直到看到百千回从结界走出来,心中大喜,他乐呵呵的说:“魔君,你总算回来了。”
“让你担心了。”百千回略带歉意的说道。
“哪的话,我有更值得开心的事要告诉你。”恐惧兽故作神秘的姿态说道。
“是吗?”百千回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开心起来。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不成,哈哈,哈哈。”恐惧兽信誓旦旦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百千回追问道。
“不但我开心,你知道后会更开心。”
“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是关于铃儿的事……”
“关于铃儿?”
“嗯……呃……铃儿姑娘她没死。”
“你说什么……是真的吗?她没死!她在哪?”
“就在这浮沉殿上,你看。”恐惧兽指着远处。
百千回顺着恐惧兽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远处躺着的果然是音铃,内心充满了喜悦。
只见远处,音铃靠在树下睡的正香,百千回刚想去叫醒她,被恐惧兽拦了下来,“她自从来到这里已经在这守了你三天三夜了,让她多睡一会吧,反正人是平平安安的就好。”
“嗯,你说的对。这是丁峰,你先带他在这里转转。”
恐惧兽看着丁峰说:“你好,请跟我来。”
“嗯。魔君,我先告辞了。”
“去吧。”
待恐惧兽和丁峰走了之后,百千回来到音铃面前,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
他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音铃的脸蛋,又停在了即将碰触的一瞬间。
他犹豫着,犹豫着、犹豫着……正要将手放下去的时候就听音铃说:“师兄,救我,快救我。”
听到音铃开口说话,百千回吓了一跳,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不敢直视音铃,他解释道:“对不起,我……”
良久,不见音铃回应,他抬头看了看,原来音铃仍在睡梦中,刚才只是一句梦话。
百千回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音铃盖在身上,盘坐在音铃旁边,凝神运气,调理自己的身体。
时间过去了很久,音铃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父王把她送到天荡山,拜师学艺。
大殿之上,轩辕昱正襟危坐,仔细观瞧着音铃,手捋胡须,频频点头。
司空允站在师父的旁边,看着音铃,露出狡诈的目光,音铃看到后急忙避开司空允的视线。
这时她看见了百千回,手持宝剑,站在大殿的右侧。他目光清澈如水,面容白皙俊秀,不过他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平视前方,仿佛只是一个站岗放哨的弟子。
“音铃,你愿意拜我为师,从此以后成为我天荡山的第一吗?”
“我愿意。”音铃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又抬起来说道。
这时,她看到司空允正在用极其恶毒的的眼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害怕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司空允关切的问道,百千回也将头微转过来看着音铃,又看了看司空允。
音铃胆怯的伸出手指,慢慢的指向司空允,轩辕昱顺着音铃的指向转头看司空允的一瞬间,司空允早已手握一把长剑,刺向轩辕昱。
音铃摇着头大哭喊到:“不要,不要杀我师父。”
可是为时已晚,轩辕昱已经倒在司空允的剑下,寒光中,滴血的宝剑发出一阵阵另人恐怖的冷笑,仿佛是在嘲笑音铃是个没用的徒弟,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被杀却没能阻止。
音铃泪眼婆娑,她迅速站起身大跨步的想轩辕昱跑去,这时司空允手中的剑已经抵在她的喉结处,她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轩辕昱消失了光芒的瞳孔直直的盯着音铃,仿佛在跟她说:“快跑,快跑。”
看着轩辕昱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竟化成一缕炊烟消失在大殿之上,她再也迈不动脚步,呆呆的凝视着前方。
“只要你肯臣服于我,我可饶你不死。”司空允傲慢的说道。
“不……可……能。”音铃转过头看着依旧仗剑站立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百千回,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宝剑即将刺入音铃脖颈的一刻,一道寒光闪过,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向后推去,直到推出大殿门外,音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司空允面露惊讶,他看着伫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百千回,眼中露出一丝惊惧。
这时,一个声音从心底传出来,说:“快跑,快跑呀。”
音铃再一次看了一眼百千回绝望的转而而逃。
司空允在后面穷追不舍。
音铃来到悬崖边,无处可逃转身直面司空允,这时百千回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他挥动着手中的剑击向司空允。
司空允与百千回过招,几个回合便一剑刺入他的前胸。
百千回口吐鲜血,回头看着音铃,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表情,看的音铃心中发慌。
待司空允再次挺剑,刺向百千回时,音铃大声喊道:“不要,不要杀他……”
喊着、喊着,音铃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平静了一会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