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情僧录 (第1/2页)
空空道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由于历史上字、号玉峰和梅溪的人太多,所以对“吴玉峰”和“东鲁孔梅溪”的考证也很多。有人认为“吴玉峰”是《清史列传》中康熙四十三年去世的吴雯,字天章、号玉峰。还有人认为“玉峰”是指康熙二十五年的江苏巡抚赵士麟,字玉峰。更有学者认为江苏昆山又名“玉峰”,所以那些江南吴地的诗文才俊,在特定意义之下皆可被称为吴“玉峰”。
而对于“东鲁孔梅溪”,有考证其为孔子第六十九代孙孔继涵的,也有考证其为清代文人李渔的,还有考证其为戏曲家孔尚任的等,其实,这些考证的缘由无非从“吴”、“玉峰”、“东鲁”、“孔”以及“梅溪”等这几个词而联想到一些相关人物才形成的,应该说都没有什么令人特别信服的凭证,有的甚至连时间点都对不上。
还有一种观点,因为古时的文学作品里是没有标点符号的,人们对”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这句话理解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断句。如果我们将“吴玉峰”三个字看作一个人名,那么按照这种理解而形成的断句便是“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意思是“书传至吴玉峰手里,其将书名定为《红楼梦》”。如果我们不把“吴玉峰”三个字看作人名而是将它断开来读,即形成这样的断句:“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在这里,“吴”是指吴地,包括现在的浙江、江苏南部及安徽东南部一带。“玉峰”则是“欲封”的谐音,就是“欲将封杀”之意。那么按照这种断句来解释这句话,就应该是“此书传至吴地,欲被封杀,便将其题名为《红楼梦》”。
后面“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一句中的“孔梅溪”就同样有可能也不是一个人名。“孔梅溪”这里应是“恐没惜”的谐音,这本书恐怕没有人珍惜,于是,这句话便可以理解为“山东文人担心不能引起人们对这部书的重视和珍惜,遂将其题名为《风月宝鉴》”。
改了书名就能躲过封杀,就能引起人们的珍惜,我看不一定吧!所以,我还是以《红楼梦》文本和一些重要的批语为主来解读。对应“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的有一条眉批,【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这一句话是批书人在告诉我们,他看到《石头记》这部“新”作时,就想起“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不但想起了这本旧书,还想到了相关的人,雪芹之弟棠村为旧书写了序!如今棠村都死了,时光流水,物换人非,批书人“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故仍因之”四个字,在没有更好的解释前,只能理解为“因此沿用了《风月宝鉴》这个书名”。也就是说,“余睹新怀旧”,所以才将雪芹的新作定名为《风月宝鉴》。那么,“余”就是我的意思,我又是谁?《红楼梦》文本里明白地写着,“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因此,我认为,甲戌本上这条有相当地位的批语,批书人应该叫梅溪。
把书再往后翻,到第十三回,就真有了一条署名“梅溪”的眉批。这条批语是针对“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而写的:“不必看完,见此二句即欲堕泪。梅溪。”此批语甲戌本、庚辰本皆有。古人写笔记作批语,落款时留名、字而省略姓,是再常见不过的了。由批语内容可知,梅溪不但确有其人,而且与雪芹的关系非同一般,就是文本里的“孔梅溪”,那么反推过去,“吴玉峰”也是个姓吴名玉峰的人,“孔梅溪”批语里的雪芹也在文本中也出现了姓。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这一句文本是说曹雪芹多次修改、增删过《红楼梦》,他把《石头记》进行过整理,分出了章回,编纂了目录,又起了个新名字叫《金陵十二钗》。同时,这一句文本也进一步想强调曹雪芹不是原作者。这一句后有一条重要的批语。
【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式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批书人说,如果雪芹仅仅是《石头记》的整理者,那么从开头读到现在的这一大段引子又是谁写的呢?可见作者太狡猾了,套路太深。往下读,文本中含糊其辞的地方还有不少,这正是画画时,故意烟云模糊的地方,读者们可千万别上作者的当,才是巨眼英雄啊!
“烟云模糊”,不光是作者不愿意表明真实身份,也是作者的写作手法之一,后文中有很多,在此我先举一个例子。
薛涛不仅美貌,才艺、文辞和见识,都是她的强项,又有在首都生活的经历。如今,身在成都娱乐场里,很快就被中央外放的高官看中了,使得她与当时许多名人都有来往,白居易、张籍、刘禹锡、杜牧等文坛领袖都领略过薛涛的风采。
薛涛才华比肩蔡文姬,个性更像卓文君。《红楼梦》大旨谈情,我也聊聊薛涛的姐弟恋。
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当时正如日中天的文人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到四川办公。咱们在第六集里提过元稹,就是为老婆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他还创作了传奇《莺莺传》。到了金代,《莺莺传》被改编成戏剧《诸宫调西厢记》,元朝的王实甫又改编成了《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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