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散(二) (第1/2页)
只见柳时衣的四肢瞬间疯狂抽搐了起来,因为四肢被死死按住,所以她只能努力抬起腰腹,身体逐渐弯折成了一个桥洞的形状。
萧时能明显看到,刚刚随着白鹭镯子划过,柳时衣皮肤之下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爬过,却并不明显。此刻柳时衣的腹部却高高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想爬出来一般。
柳时衣挣扎的力道极大,嘴中发出粗喘声。萧时和魄风两个大男人,竟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控制住她。白鹭立于一旁,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柳时衣起伏不定的腹部,手中那古朴的手镯随着他手腕的轻颤,发出阵阵清脆而神秘的声响。这声响,仿佛是开启古老封印的钥匙,每一下都引得柳时衣腹部异象频生,那里竟渐渐隆起,如同波涛汹涌下的暗流,预示着某种未知力量的觉醒。她的挣扎,也因此而愈发激烈,仿佛体内正有某种力量在奋力挣脱束缚,渴望重见天日。
萧时的目光紧锁,眼看柳时衣的四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奋力向上抬升,甚至反折出了明显异于常人的弧度,伴随着一阵细碎而坚决的骨节错位声,柳时衣的手腕在萧时惊愕的目光中,竟似在掌心之下缓缓扭转了方向,哪怕是折断自己的手腕,也要用掌心着地,用力将身体撑起来。
柳时衣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枷锁逐渐束缚,关节处缓缓扭曲,发出令人心悸的细碎声响,那是骨骼不堪重负的哀鸣,清晰地宣告着断裂的残酷事实。可她的脸上却毫无痛意,依然热切地望着白鹭。萧时立于一旁,目睹此景,心中如被巨石重压,难以自持。厉声问白鹭:“还要多久?!她的身体撑不下去了!”
在这尚未迎来春风轻抚的凛冽寒夜,白鹭的额前悄然凝结了一层细腻的汗珠,宛如晨露般不合时宜地挂在她苍白无垠的面颊上,那肤色,本是温润如玉,此刻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同冬日里久经风霜的老墙,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与脆弱。
她那双眸中,分明藏着难以言喻的剧痛,仿佛每一寸呼吸都是对意志的极限挑战。当时萧时体内的蛊虫受到七寸莲花的影响,被强行排出体外,就让白鹭瞬间没了应战之力。而今,面对更为艰巨的任务——需她亲自引导,将深藏于柳时衣体内的蛊虫缓缓引出,这无异于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田上,再添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此举之艰难,可想而知。
她紧抿着唇,双颊因极力隐忍而略显苍白,手腕轻轻一抖,手镯上的银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凄厉的回响,她低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了,务必稳住她!”
眼前的柳时衣,每一声细微的喘息都如同利刃,在场的三人无不心如刀绞。即便是魄风,望着昔日挚友在痛苦中挣扎,仿佛每一寸骨骼都在被无形之手缓缓撕裂,那份煎熬也几乎让他窒息。然而,白鹭未发一言,其余二人便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丝毫不敢怠慢,只能将柳时衣生生按住,眼睁睁地看着这残酷的一幕继续上演。
白鹭的手指在手镯上轻敲的频率愈发急促,终于,那细微却清晰的蛊虫蠕动声自柳时衣腹内隐约传来,如同暗夜中的一丝曙光,瞬间点亮了她眼中的光芒。她动作迅捷,从袖中抽出一排银光闪烁的细针,指尖轻弹,一枚枚银针便在她掌心跳跃,蓄势待发。随后,她毫不迟疑地掀开了柳时衣腹部的衣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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