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剑挑东瀛 (第2/2页)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路明非的瞬间,一柄木刀轻描淡写地抬起,精准地挡住了他的攻击。
高松治一郎的瞳孔猛然一缩,刀与木刀相交的瞬间,他感到自己全力以赴的一击仿佛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墙,刀锋纹丝不动,他的力量竟然完全被化解了。
以前不是没有人抽刀抵挡他的居合斩,但他往往能凭借恐怖的力量和速度直接将对方的刀给斩到一旁,然后直接击中对方的躯体。
但这一次他砍在那柄木刀上,木刀居然纹丝未动,他感觉自己好像砍在一根铁柱子上,他迅速抽刀后退,用滑步拉开和路明非的距离,他可没有忘记路明非手中的另一把木刀。
他再次调整呼吸,握紧刀柄,心中暗自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他不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剑客,能有压倒性的优势。
“正面斩!”
高松治一郎大喝一声,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路明非,刀锋直直朝着路明非的头顶劈下。
正面斩是北辰一刀流的基础技法,讲求力量与速度的结合,这一击下去,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瞬间结束战斗。
可是,路明非的反应却依然游刃有余。
木刀再次抬起,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次斩击,那轻描淡写的动作,就像是拂去一片落叶一样自然流畅,连路明非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高松治一郎震惊得手心开始冒汗,他的攻击再一次被轻松化解,而且比之前更加轻松,路明非甚至没有动用第二把木刀,这种反应速度与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来!”他咬紧牙关,猛然侧身,刀锋迅速横扫而出,目标直指路明非的侧腹——胴斩!
胴斩是北辰一刀流中常用的横向攻击,极为精准,专攻对手的弱点,高松治一郎曾凭借这一技法击败过无数对手,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使得这一斩几乎无懈可击。
然而,那柄木刀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刀锋前。
“当!”
刀刃与木刀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高松治一郎的脸色顿时苍白,他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麻木感,对方的力量好像直接透过刀锋震击到他的骨髓。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维持攻击的姿势,整个人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站在对面的路明非依然表情淡然,好像刚才的交锋不过是一次平常的试探,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手中的木刀似乎并未显露出真正的杀意,但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高松治一郎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弱点,每行动都完美的将他的进攻拦下,这感觉有些像他刚进北辰一刀流面对师傅的时候一样。
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他的斩击即使是师傅也没有办法这么轻松的挡下,对面的路明非呼吸依旧平稳,他连让对方呼吸加重的能力都没有。
高松治一郎继续退后拉开距离,对方没有追击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北辰一刀流就只有这些招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该我进攻了。”路明非平淡的开口说道。
路明非狂妄的话语原本应该让高松治一郎怒不可遏,但此时的高松治一郎却完全没有愤怒的精力,他死死的盯着路明非的每一个动作,额头还不断有汗珠落下。
感觉不一样了,他感觉到对面那人好像开始认真起来了,一种虚无缥缈的的压力出现在他的心中。
“剑势……”高松治一郎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这种感觉他只在作为北辰一刀流剑圣的师傅身上体会过,师傅说过只有凝聚了这种势的人才能被称为剑圣。
对面那人动了,速度快到好像瞬移一样,高松治一郎只感觉眼前一花,心中警铃大作,他勉强抬刀挡在身前,但很快一股恐怖的巨力击打在他手中的武士刀上。
在平常的对决中他的力量经常被人形容为恐怖,但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如同婴儿在面对成年的大人。
高松治一郎的刀只挡住了不到0.5秒就被击落,木刀继续斩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辆大卡车撞了,身上的肋骨都断了十几根。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高松治一郎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喘息,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周围的正式学员们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惊。
“师范!!”几个学员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想扶起高松治一郎。
“北辰一刀流……就这点能耐吗?”路明非站在场中央,神色依旧平静,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吹过每一个学员的耳边。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道场中其他学员的怒火。
“我来!”其中一个学员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的长刀,猛地冲向路明非,眼前的师范被击败,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他们不能容忍北辰一刀流的名誉在自己面前被践踏。
然而,面对冲上来的学员,路明非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连刀锋都未动。他只是平静地开口:“你们一起上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淡然与无畏,这些学员的挑战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被彻底激怒的学员们一个接一个拔出刀,愤怒地朝着路明非冲了上去,三十多名学员几乎同时发动进攻,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寒光,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但路明非依旧不动如山。他双手握住木刀,微微侧身,双眼平静地注视着冲向他的众人。
下一刻,木刀带起一阵强烈的破空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华丽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招式,简简单单的一记挥砍,却犹如雷霆万钧,瞬间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神。
刀锋未到,压迫感已经迎面扑来。
“嘭——!”
路明非手中的木刀再次轻而易举地挡下了所有攻击,伴随着猛烈的反震力量,那些冲上来的学员一个接一个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道馆的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整个道场瞬间寂静无声,只剩下倒地学员们的呻吟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路明非站在道场中央,轻轻将木刀垂下,眼神依旧淡然,他缓缓转身,朝门口走去,留下一地的惊愕与畏惧。
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此刻的一切都无需多言。
这场踢馆,他已经完胜。
“录下来了没有。”路明非外面的一名摄像师问道。
这是路鸣泽的主意,他说在东瀛混第一件事就是打响自己的名气,比较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他派人教路明非日本剑道,然后让路明非出去踢馆,再把踢馆的录像发道网上。
一个上午他就已经踢了三家道场,这是第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