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锈蚀 (第1/2页)
装载着星际战士和装甲部队的空投舱砸进星球上最古老和庞大的城市之中。
在城市最中心区域,星际战士们杀死自己见到的一切士兵,然后建立起防御阵地。
虚空盾在虚空盾的内部生成,只不过是小型的,只是用于保护下面作战的钢铁勇士和吞世者第十八连战士。
经验丰富的钢铁勇士在战争铁匠的指挥下攻击城市中的交通路线,直接切断战争铁匠们看一眼就知道架设在何处的城墙防御支援路线,以及那些可能会被用来当做防御战补给储存处的建筑。
攻击不只是来源于天空,还来源于海面。
钢铁勇士和凡人部队在带着虚空盾的大型坦克掩护下接近滩头,星际战士们直接无视了那些铁丝网之类的障碍物,交替掩护着在火力网中冲锋,清理一个个小型火力点。
泰坦也被部署下来,将那些大型炮塔全部拔除。
第四军团以极其惊人的效率进行着登陆战。
一座又一座城市的防御被瓦解,城市被攻陷,虚空盾被抢夺。
这还是在佩图拉博补充了一个决不允许破坏虚空盾的新命令的情况下,钢铁勇士们在遭受限制的情况下的进攻效率。
当战争几乎快要结束了的时候,钢铁之主还是在策划将对叛乱的恐惧和悔恨烙印在当地人灵魂深处的方案。
这方案无非是屠戮,以及散播恐惧。
这可能会让别人觉得第四军团和另外某个喜欢在黑暗中出没,和原体一样喜欢刺杀的军团差不多,但实际上差不多的只是手段。
无论如何,想要让叛乱者被再次征服,散播恐惧和杀戮不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但一定最简单高效,只是会留下一些隐患……
“我们应该杀死一些人,但不应该屠戮。”马戈仍然不厌其烦的对着佩图拉博劝说,“处决各个城邦的统治者,让战争影响尽可能不扩大……如果我的原体在这他就会这么做。”
“第十二军团也不是什么善类。”佩图拉博抬头说,“你们是冰冷的杀戮机器,还记得你们还叫战争之犬的时候吗?你一个十二军团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战争之犬时期的十八连就拒绝屠戮。”马戈语气坚定,“在我的管控下第十八连从未杀死过任何平民,哪怕是战争之犬时期,因为我认为那是不荣耀的!全副武装的超人战士像个土匪一样去杀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绝对可耻!”
佩图拉博想要辩驳,但话到嘴边才想起来马戈这人确实是不一样。
虽然也是重刑犯出身,但……这家伙以前伺候过一个主人,他的主人是泰拉某个繁荣城邦的军事贵族。
荣耀,秩序……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就是他们这种人会去追求的。
“闭嘴。”佩图拉博低下头,“如果你还想留着自己的牙齿和舌头。”
钢铁之主继续策划。
马戈继续劝说。
等到佩图拉博下令部下将马戈扔出猎犬之牙号战术室,他的策划也正好完成了。
首先就是对这个星球上的人进行有序且不混乱的抽签式杀戮。
然后是审问那些在杀戮中活下来的人,谁主张开战。
再然后就把所有主张开战者和士兵处决。
摧毁或夺取当地人生产虚空盾的能力,焚烧他们最古老的城市,然后将这一段历史记录下来。
至于重压之下的反抗……当佩图拉博得知努凯里亚人都能被杀到当万年的奴隶时,他就更加确信不可能有任何存在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物会不恐惧这套绝罚。
“丹提欧克,让他滚进来。”佩图拉博对身边人下令。
很快丹提欧克就被带了进来。
佩图拉博看着自己的子嗣,他想起来安格隆曾说过丹提欧克有多么心如钢铁,并且有多么心怀正义。
正因如此,才是最好。
“把虚空盾收缴上来,放在铁血号里。”佩图拉博命令道,“然后等十二军团舰队到来之后交给他们,我们还得继续顺路同行。”
丹提欧克行礼。
“然后把这个方案执行下去。”佩图拉博冷笑着伸出手拿起自己写在数据板上的镇压方案,“对于屈服者,我会给予帮助,对于反叛者,我会给予残酷的绝罚。这个方案属于后者。”
但是这时钢铁之主却迟疑了。
安格隆仿佛站在一旁看着他……佩图拉博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这只是错觉。
安格隆可不是帝皇,顶多也就读附近人的内心,还不至于能看到这么远的地方。
所以准确的说,并不是安格隆在看着佩图拉博,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你真是无可救药。”安格隆说,“佩图拉博。”
“他们是反叛者!”
佩图拉博说。
“如果他们愿意屈服,或者至少不是杀死努凯里亚派去的管理者,而是把那些人送出来,这颗星球都不会迎来我给他们安排的命运。”
“他们理应被如此对待。”
“否则没有任何人会赞成你的统治……你凭什么统治他们?安格隆?就凭你是原体?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一个外星怪胎,你需要用别的东西征服和统治他们!”
“我在帮你。”
在钢铁之主的感知中,那个看着他的安格隆听后也给予了回应。
“你凭什么帮我?你有什么资格?”
“你有读心的能力,你能分辨出哪些是叛乱者,哪些是被裹挟的?除了屠戮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杀,杀,杀,还是杀,对你的子嗣,你的敌人,你除了发泄你的冰冷刻薄之外再无其他做法,在防御战上你是我的老师,但在管理和统治上,你就像一个高骑士。”
“提醒一下。在努凯里亚上,高骑士这个词是对一个统治者最恶劣的侮辱,其中蕴含的各种侮辱和咒骂的含义我都懒得解释。”
安格隆的反驳听起来非常刻薄。
这并不是安格隆会有的说话风格。
所以仿佛幻听一样听到这些之后,佩图拉博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自己交谈和辩论。
因为这种刻薄和冰冷就是他佩图拉博自己的毛病——佩图拉博自己都能意识到自己有这个问题。
在清醒的认知和不清醒的做法之间徘徊,在善或恶之间选择或……
“原体?”丹提欧克出声提醒。
佩图拉博被拉回到思虑之外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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