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行踪诡秘 (第1/2页)
警方以碎尸发现的时间,将案件定为“二,一三专案,并在全市范围内查对了在春节期间失踪的人员名单。
查明尸体的身份并未耗费太多时间,经过调查,很快就有了消息。
十二号当天中午,有人报了失踪。慈爱医院心血管外科五十二岁的主任医生卢元𡖖,从九号晚上外出,至今未归,他的妻子李琳很不放心,就报了警。
技术侦查员赶赴卢元𡖖的家里,从他的床上采集到了带毛囊的毛发,并从平时的用品上取到了指纹。经对毛发进行DNA分析鉴定,及和碎尸指纹比对,确认和卢元𡖖相符。
当陈一波陪同死者的妻子李琳前去法医停尸室认领卢元𡖖的尸体时,听到自己的丈夫遇害并被碎尸后,李琳的表情憔悴得像个病人,一路上似是失魂落魄。
亲眼看到冰柜中丈夫惨死的样子,李琳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声嘶力竭的吼叫,震撼了每一个在场的人。看到李琳的悲恸状态,陈一波也紧张得没有勇气对她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来。
但使人惊讶的是,在李琳的心情稍微平静之后,陈一波对李琳说到有些问题请教时,李琳抽泣着回答却很干脆:“现在就可以。”当时李琳带泪的脸上,似只剩下对凶手的憎恨,态度转变得着实有点快。
他们回到会客室,刚开始要询问,陈一波就因亊被局长叫了出去。询问李琳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黄确的身上。
黄确用沉重但很有礼貌的语气简略叙述了发现碎尸的情况。未了就开始了对李琳的询问。
“请你详细介绍一下你丈夫在失踪前的情况。″
“我和卢元𡖖结婚二十五年,有一个女儿卢冰,她现在美国留学。
正月初九晚上六点多钟时,卢元卿对我说医院来电话,说有个手术需要他做。我知道医院一般晚上不会安排手术,但有时由于出现特殊情况,这样的安排也会有,就没有多问。让我不理解的是,他是开车出去的,后来竟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他没有上班。″
“你给他打过电话了吗?″
“是的。可我怎么也不见他复机。后来,在八点多时,突然他给我的手机发来了一条微信。″
“哦?微信里说什么了?“
“说他在七点多钟时,遇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他们邀请他一起到海岛散散心。他不好推托,就和朋友去了海岛。″
“去了海岛?是哪个海岛知道吗?″
“微信里没说,我也没有问。再说,有时他确实也有过突然外出的情况。″
“呃,这样啊,可是去海岛,匆忙之间总会带点衣服和日用品吧?″
“他的车后备厢就有一个拉扞箱。因为有时他也会出差,就在那里放了两套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出差?这好像和他工作有点不一样啊,是不是去采购手术器械或者开会?″
“我也不知道,可能也会有吧。说句让你见笑的活,他以前可不是这样,有什么亊都会告诉我。自从去年上半年开始,我就发觉他的行踪有点诡秘,有时候无缘无故说是医院里有事,就整晩不回家。”
虽然李琳的语气很沉重,但黄确觉得她似是有意回避着什么。
“那么从九号到十二号之间,你向医院和其他朋友打听过,他是真的去外地了?″
“对。那段时间因为没有他的消息,我也向医院打听过,和他同科室的人都不清楚,既不请假,也没有来上班。从来没有过像这次一样消失不见。″
“你能把手机给我看看上面的微信吗?″黄确停了一会,想了想说道。
“可以。”李琳从随身的皮包里翻出一部手机,拨弄了几下,调出那条微信,把手机递给黄确。
黄确看了看微信的內容,和李琳说的没多大差别,可下面的另一条微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的手机里在正月十二,也就是十二号早上,又有一条微信,说是他有可能回不了家过元霄节。这又是怎么回事?”黄确指着手机里的微信问道。
“我也不明白,毕竟他去了几天就该回来了,连元霄节都不回。就给他打了电话,可电话那头,总是忙音。我打了几次都是一样。″
“所以,你感觉不对,就向一一零报了警?″
“对。虽然我平时都非常信任他,也很少过问他工作的事。但这已经过去三天了,心里总感觉有股不祥的迷雾包围着自己,只好向你们警方求助。”
李琳说这活时,眼眶里似乎闪着泪光。
“在卢元𡖖失踪的这几天里,你就没有往海岛他的朋友那里打过电话?″
“他说的朋友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发来微信时我还以为他没什么事,就不敢往坏处想。直到刚才接到你们的通知、我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还被碎尸,这凶手也太歹毒了。″
李琳说着,又哭了起来,泪水和鼻涕混合着滴了下来。黄确见状,从桌上的抽纸盒盒中拿出几张低巾,递到她面前。“请节哀顺変吧。″
黄确很理解受害人家属此刻的心情,在李琳的哭声稍停之后,估计她己经好多了,“你还能接着问话吗?“
李琳用泪眼看了看黄确,点了点头,没有说一个字。
`那我们继续。我有个问题,你们夫妻俩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受人羡慕的,我是中学的老师,卢元卿是医生,唯一的女儿又去了美国读书,老房子出租有收入,也有一定积蓄,应该是中上水平吧。因经济引起的问题在我们家里是不存在的。
当然,我和卢元卿之间因一些事观点不一样,有小摩擦也正常。″
“你说的小摩擦指的是什么?”黄确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卢元𡖖的家族有点重男轻女,加上他家又是三代单传,唯一使他耿耿于怀的,是只生了个女儿。现在政策不是放开了吗,他就想要个男孩,以续卢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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